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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,幻疑惑有画具而无画作的原因,现在疑问便解开了。
墙上挂满了画作,都是些人物画。
那些画作中,所画的人物只有一人,那便是玛尔莎。
画中的玛尔莎或站或坐,或躺或趴,身上穿的衣物也多种多样。至于不穿或穿一半的,也有,而且为数不少。
在画作之间的缝隙中,也就是底面的墙上,涂着许多对玛尔莎表达爱意的句子。有高雅的诗句,也有粗俗的表达。看那覆盖情况,恐怕画作的底下也全是这样的句子。
幻能看到这些,另两人自然也看到了。
玛尔莎似乎被吓坏了,蹲下来抱着脸失声痛哭,肩膀一抖一抖的。
马提亚则是锁目凝眉,冷冷盯着阿鲁纳,双拳紧握。
阿鲁纳维持着跪坐的姿势,用两腿移动了方向,待面朝玛尔莎和马提亚时,便提臀弯腰,把头重重磕了下去。
可惜,地上的榻榻米略厚,这个头没能磕出一次响亮的声音。
“我知道,在你们眼里,我的行为很反常,很令人恶心。如果有吓到你们,我向你们道歉。但我想说明的是,这里是我的房间,怎样布置是我的自由。虽然你们强闯进来,看到了这一幕,但这不是我主动让你们看的,你们不能因此定我的罪。”
马提亚跨步上前,一拳打到了阿鲁纳的脸上。阿鲁纳被打翻在地,侧躺着,脸颊肿起,嘴角流血,一副凄惨模样。
收回拳头,马提亚说:“这一拳打了你,不是因为你的房间,而是因为,你怀着污秽的想法接近我妹妹。我不会赶你走的,你会继续留在铁枪团。但是,我不准你再私自接近我妹妹,如果再犯,我就会把你的丑事公之于众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谢谢你。”
阿鲁纳躺在地上,惨笑着说道。
马提亚回到玛尔莎的身边,拍了拍玛尔莎的背,说道:“我们该离开了。”
玛尔莎起身,掩面跑开,噔噔噔上了楼梯。
马提亚赶紧跟了过去。
幻还留在这,没立即跟过去。因为他觉得那对兄妹正处于悲愤的情绪之中,而他不太愿意融入那气氛中。与其去帮着安慰玛尔莎,倒不如留下来跟屋里这位奇人聊上几句,听听对方的心路历程。
幻背着手绕墙边转了一圈,欣赏着墙上的画作。他能感觉到,阿鲁纳在看着他,视线在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。幻本想用专业的语句来夸赞一番阿鲁纳的画作,但在脑子里憋了一阵也没想出合适的词来,最后只好说道:“画得不错,比拍出来的照片还好看。”
“谢谢。”
阿鲁纳很克制地说道。
“虽然你的行为并不被理解。”
幻说,“不过,画了这么多幅画,你对玛尔莎的爱意应该挺深的吧。”
“算不上深吧。”
阿鲁纳轻轻揉着红肿的左脸,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。
“嗯?”
幻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。
阿鲁纳说:“我喜欢她那个年纪的少女,而她是游戏世界里少有的少女玩家,所以我才会钟情于她。”
幻问:“要是你遇到别的少女玩家,是不是就会转移目标了?”
“也不一定。”
阿鲁纳说,“看漂不漂亮吧。能有玛尔莎这种级别脸蛋的少女,应该是很少的。所以我觉得自己短时间内大概不会转移目标。可惜我做得太过火了,以后大概是很难有机会跟玛尔莎说话了。不过,只是远远地看着,观察她的成长,其实也挺有趣的。”
听得阿鲁纳这番高论,幻确认着自己的理解:“这么说,等到玛尔莎长大了,你就不再喜欢她了?”
“嗯。”
阿鲁纳点点头,“我喜欢的是少女,过了十八岁就不能被称为少女了。你懂得吧?”
幻礼貌地笑了笑,觉得自己到该离开的时候了。
阿鲁纳表面阴沉,谈起自己的兴趣时,却会打开话匣子,滔滔不绝地讲起来。
幻应付了几句,之后以去安慰玛尔莎为由,逃离了地下室,与等在外面的兄妹二人会合,稍微安慰了玛尔莎几句,两方便分开,各回各家了。
铁枪团高级成员居住区域中,有一块是贵宾居住区,幻被安排的房间就在那边,是旅店式住房的一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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